計劃 鄧布利多的安排?(建議搭配作者……(1 / 1)

[hp]沒有腳的烏鴉 楒娩 5584 字 11個月前

校長辦公室內

“據我所知上個學期被特裡勞妮預言有厄運的霍格沃茲學生如果全部死亡或許可以圍著梅林站一圈。”斯內普第二次提醒想把弗洛琳娜·迪亞茲塞進斯萊特林的鄧布利多。

“霍格沃茲恐怕沒有這麼多學生,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眨眨眼“你好像很不喜歡她?”

“如果您是說讓她進斯萊特林我想,恐,怕,是的”斯內普麵目不善的回敬鄧布利多。

他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語氣平靜且生硬地提醒道:“我敢保證以她腦子和性格在斯萊特林待不滿五天就會來退學——除非您同意迪亞茲小姐去黑湖底泡兩天,讓她的腦子裡還可以裝一些有用的東西的話——我沒有意見。”

“或許斯萊特林對於弗洛琳娜來說沒那麼糟糕。”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勸著麵前的年輕人,默默看著對方越來越來越黑的臉色。

“請便。”斯內普在心底冷哼一聲,他有的時候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都在想什麼。

難道還會更糟嗎?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看著鄧布利多,斯內普隱隱地發覺一絲不對勁。腦海裡不斷閃過那些鄧布利多在弗洛琳娜來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迪亞茲夫婦很不放心他們的女兒,我也一樣,她的能力太特殊了”

“真希望她願意為鳳凰社工作,就像她的爸爸媽媽一樣”

“我希望你能幫助並保護她,西弗勒斯”

他當時並沒有把鄧布利多這種把他當許願池的行為和弗洛琳娜的分院結果扯在一起,隻是諷刺的擠出一個相當不懷好意的笑容。

但現在鄧布利多的話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他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漸漸得出了一個結論——鄧布利多早就知道了特裡勞妮的預言,又或者特裡勞妮的突然出現就是他安排的。

參透了鄧布利多的意思以後,他再一次為迪亞茲小姐感到遺憾——第一次是聽到弗洛琳娜的能力從鄧布利多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早就知道鄧布利多一定會利用這個特殊能力,但他沒想到從弗洛琳娜剛踏進霍格沃茲的時候就開始了。

難怪,在分院帽說出赫奇帕奇的時候,鄧布利多的眼神——弗洛琳娜並沒有看到,或許她看到了也不會在意,那是一絲狡猾。

此時,鄧布利多的那句“不出意料”都顯得格外諷刺。

除了遺憾,他再一次被鄧布利多這種利用狠狠的惡心到了——先通過其他教授的認可和分院帽結果讓弗洛琳娜堅信自己的心屬於正義的一方,以至於在未來伏地魔卷土重來之時可以讓斯萊特林的她成為一個為鳳凰社效忠的伏地魔身邊的間諜,並且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立場。

很聰明很機智的做法,但足夠討厭,就像他當年利用自己一樣。

斯內普冷笑,惡狠狠地對眼前這個充滿智慧的老人譏諷道:“看來我要恭喜您的目的達成了,不知道迪亞茲夫婦知道曾經深信不疑的校長如此費儘心機拉他們的寶貝女兒下水會不會成立一個反鳳凰社的組織。”

鄧布利多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西弗勒斯,看起來你對我有一絲誤解…”

“並沒有。”斯內普生硬地打斷。

“特裡勞妮的預言是真的,這一點我並沒有欺騙弗洛琳娜,隻是比她提前得知。”窗外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她是一定要去斯萊特林的,特裡勞妮的預言一向很準,就像莉莉……”

斯內普的臉色越來越黑,句子也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惡毒的詛咒:“我實在不知道您對預言也有這麼濃厚的興趣,既然如此您要不要考慮請特裡勞妮來預言一下自己的死期,以提前準備一副溫暖舒適且尺寸合適的棺材?”斯內普飛快的說著,憤怒、悲傷、愧疚和嘲諷的情緒複雜的交織在一起,成為他眼底燃燒的黑色怒火。

看著麵前慍怒的年輕人,鄧布利多的眼神微微閃爍,語氣裡是滿是微妙。

“我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她,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一語雙關,這個“她”也顯得彆出心裁。

外麵狂風怒吼,似乎要把霍格沃茲的城堡連根拔起。

斯內普感受到了洶湧著的憤怒——這也是他和大部分人的不同。其他人對鄧布利多更像是毫無條件和保留的信任以及狂熱的崇拜,因為鄧布利多確實曾如神明般拯救過他們。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也的確不能否認鄧布利多的功績。

但很可惜這個愛吃糖果的老人不總是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和藹可親,他更像是一片湖水,表麵風和日麗——大部分人看到的也是這一麵,但實則水下深不見底。

斯內普毫不懷疑為了霍格沃茲和他的學生們,他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這樣顧全大局的人在籌備對抗伏地魔時很難顧及到一兩個人的利益。他會成為那個未來戰爭的犧牲品之一,很快迪亞茲小姐會成為第二個。

“很抱歉,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著沉默的斯內普歎了口氣,率先為剛剛的爭吵致歉。

“我暫時還想不到能夠完美得能保證那孩子不受一點傷害的辦法,她的能力所帶來的責任和危險任何人都沒辦法替她承擔”鄧布利多的眼睛裡的藍色晦暗下去,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我也相信……”

“多麼感人啊,這話你自己留著跟她說吧。”斯內普冷笑,洶湧的憤怒漸漸變成空洞麻木和諷刺的嘲笑。“現在我到更想知道您有什麼絕妙的辦法讓迪亞茲小姐心甘情願走進斯萊特林的寢室?”

“…麻煩你去把那孩子帶來吧,總歸是要問問她的。”鄧布利多對斯內普說道。

“拭,目,以,待。”斯內普冷哼一聲,一字一頓的說。

他轉身走出校長辦公室,再和裡麵甜膩的空氣多待上一刻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施什麼惡咒——變走鄧布利多所有的糖。

寒冷包圍住他。

當斯內普在校長室附近找到弗洛琳娜的時候,她正認認真真,目不轉睛盯著伸出窗戶的手——她在接雪。

其他教師為了迎接放寒假回來的學生都去了禮堂,他們一致認為弗洛琳娜還是留在這裡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比較好。

所以在弗洛琳娜第三次活動由於避風而躲在窗台下蹲麻了的兩條腿時,她終於受不了了,選擇站著麵對寒冷。但很快她就被窗外的大雪吸引——自己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最近一次還是轉學事件前一年的冬天,她那個時候還可以和爸爸媽媽在雪地裡打雪仗。快十年了,那時的笑聲一直回蕩在弗洛琳娜的心裡。

她不由得伸手接住窗外鵝毛般的大雪。

看著手心的雪花,感歎時間飛快的弗洛琳娜突然想到自己會不會很快就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了,如果那個時候她一直擔心的魔藥科還不能考過OWLS,自己是不是還得拄著拐杖來聽斯內普教授的課?對方當時也一定變成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

弗洛琳娜被自己的想法娛樂到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一邊因為一下子吸入過多的冷空氣而咳嗽起來。

於是斯內普眼前的景象就詭異起來——女孩衣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但她還接著雪,突然想到什麼後眉眼和嘴角都向上揚著,最後因為咳嗽不得不蹲在地上拍著自己的胸口。

弗洛琳娜·迪亞茲。嘖,一個不管怎麼看都不屬於斯萊特林的女孩。斯內普輕蔑一哼,很不幸現在必須被毫不知情地卷進一個很可能讓她喪命的計劃。或許等她發現鄧布利多利用自己的天賦後會一邊瞪著鄧布利多,一邊替他治療病人。斯內普惡毒的想。

“在你因為欣賞糟糕的雪景而被凍成冰雕之前,我不得不告訴你——鄧布利多找你。”

陰森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時,剛剛停止咳嗽站起來的弗洛琳娜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差點從窗戶上栽下去。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這個隻聽過兩次,卻因為音色和語調獨特到太有指向性而被她記住的聲音的主人。

“怎麼?畏罪潛逃嗎?你選擇的路線確實不錯。”對方看著弗洛琳娜差點一頭栽下去的行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嘲諷表情,分毫沒有挪動自己的位置。

利不利用的事是鄧布利多的,但他真不敢想象弗洛琳娜進了斯萊特林會添多少麻煩。

弗洛琳娜選擇性忽略對方的冷嘲熱諷,正了正神色,有些尷尬地說:“謝謝您來告訴我,那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她看著斯內普麵無表情的吊著嘴角,算是對她的“我們”做出的回應。

算了,他起碼還回應了自己一下。弗洛琳娜決定忘記這件事情。

斯內普居高臨下地站在鄧布利多身旁,挑剔地打量著對麵的女孩。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丟進人堆裡找也找不到。

脂肪讓她麵部的曲線沒什麼棱角,鼻子和耳朵凍的通紅,麵部圓潤的邊角因為寒冷而變僵。不斷吸鼻子揉耳朵這些愚蠢的小動作都沒能讓她重新掌握控製表情的主動權。

黑色的短發被黃色的小夾子彆在耳後——嘖,她真的很喜歡這些隻有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才會喜歡的令人作嘔的色調。

眉宇間的神態柔和——很難想象她是怎麼毫不戒備把自己所有的情況吐露給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鄧布利多。

溫和的笑,溫和的搖頭,溫和的傾聽,溫和的表述——對他自己如此明顯的敵意,也絲毫不介意。

他更加確定,斯萊特林不適合她這樣沒用的好人,斯內普扯扯嘴角,他越來越期待鄧布利多怎麼勸她自己踏入蛇窩。

“教授,您找我?”看著沉默了半天的鄧布利多,弗洛琳娜率先開口道。

“你很喜歡赫奇帕奇嗎?”鄧布利多問道——這是試探,斯內普確定。

“嗯…”弗洛琳娜歎了口氣,她可以猜到,如果還有其他辦法的話,鄧布利多是不會叫她過來的“我隻是覺得自己很適合那裡。”

她的語氣柔軟,提到赫奇帕奇時的那種神情是喜歡和向往——鄧布利多不得不承認,很少看到學生提起赫奇帕奇是這種表情。

沉默良久。

弗洛琳娜看著一直皺著眉思考的鄧布利多,猶豫著開口:“其實…”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天大的決心“如果大家都很為難的話,我也可以去斯萊特林的。”

她不想因為分院的事情讓鄧布利多這麼操心分神。更主要的是,她自己也很擔心特裡勞妮教授的預言。

斯內普嘴角一抽“不得不驚訝於你深刻的自我認知和委,曲,求,全,迪亞茲小姐。”

鄧布利多並不意外,但還是說道:“如果是因為特裡勞妮的預言,或許你可以試著不用太過介意…”

“教授”弗洛琳娜輕輕的叫停鄧布利多的安慰,“說實話,我真的介意。”

弗洛琳娜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已經過了五年了…”她笑了笑,聲音微微顫抖:“我不想繼續下一個五年甚至更久。

在壞事沒發生之前,弗洛琳娜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強大的心理可以一直堅持到它發生——她也並不期待它發生。這樣一比較,斯萊特林或許也沒那麼可怕,除了院徽上的那條蛇。

看到鄧布利多依舊顯得很擔心,弗洛琳娜小心翼翼的安慰著他:“您放心好了,我自己會努力融入大家的。”

弗洛琳娜也學鄧布利多的樣子調皮地眨眨眼,笑容像冬日裡的暖陽:“而且我也一直堅信:並不是學院定義著我們,而是我們定義著學院。”

我們定義著學院—多麼偉大。不知道鄧布利多聽到這句話時會不會感到自豪。斯內普的麵部因為吞咽下什麼難聽的話而滾動一下。。

氣氛微妙。

弗洛琳娜不得已大著膽,笑著看向對麵難得沒有挖苦她的男人說道:“所以也隻能麻煩斯內普教授了。”

“……”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他的臉色,弗洛琳娜甚至覺得外麵狂風大作的天氣都無比順眼。

最後,在鄧布利多微妙的期待下,他不耐煩道:“你最好彆因為轉院而敲響地窖的門。”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鄧布利多再次忽略不愉快的地方。

“弗洛琳娜,你先去禮堂——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

弗洛琳娜點點頭“我來的時候看到了。”

“去吧,那裡的晚餐你會喜歡的。”

弗洛琳娜聽話的退出了辦公室。

“這也在您無比精妙的計劃當中?那我不得不讚賞您比特裡勞妮還優秀的預言能力。”斯內普甚至沒心情抽嘴角,麵無表情的看著鄧布利多,怎麼能有人這麼愚蠢輕信。

“這不是預言,西弗勒斯,這是她的選擇。”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藍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鏡片後麵一閃一閃“你不夠了解弗洛琳娜,她…”

“據我所知您也剛跟她認識兩個小時”斯內普冷冷道。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搖頭道“但我清楚她的父母,他們絕對不會…”

“我不知道您在遺傳學方麵也有這麼高深的造詣。”斯內普不想再和鄧布利多繼續討論弗洛琳娜性格的問題,轉而刺探到他接下來的安排。身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他不希望鄧布利多的安排中有任何行為不利於斯萊特林的行為——

“所以您接下來是打算直接讓她入住校醫院嗎?那我不得不替斯萊特林而感謝您的慷慨。”斯內普這語氣實在算不上“感謝”。

“我並沒這麼打算西弗勒斯,對弗洛琳娜的安排也並沒有想過要隱瞞你,現在很難確定特裡勞妮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預言,又或許是命中注定呢,畢竟上一個天賜治療者也在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頓了頓“今天一切的一切也隻能保證弗洛琳娜更加堅定自己的內心,但並不能確保她不會因為這樣的安排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鄧布利多嚴肅起來,目光堅定“我希望你能幫助她西弗勒斯,就像你幫助我一樣。”

窗外的雪快要停了。

(此章建議搭配作者有話說一起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