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小組賽2 和真田呢?我和他的默契……(1 / 1)

[網王]忠犬上尉 嶼之南 7103 字 11個月前

即將來到第二關的時候,明顯的,我已經開始氣喘不已了,隻好扶著膝蓋稍作休息。

但跡部卻保持著一樣的呼吸頻率,念叨了我一句:“你這家夥,在立海大沒有認真上體育課嗎?”

“你……”我好不容易換了口氣,不客氣地說,“稍微愛護一下隊友不可以嘛!”

“什麼嘛,明明很有力氣不是嗎?”跡部不由分說地撈住我的手臂往前走,仿佛我是遊樂場巨大的毛絨玩偶。

從不遠處看到我和跡部的幸村,在比賽的間隙還能和柳討論兩句,比如:“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呢。”

雖然是對柳說的,但話音卻落在:“要是像跡部桑那樣開朗自信的話,一定也會有很珍貴的友情吧,對吧,真田?”

真田和忍足才趕上隊列,對於幸村的話,真田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而是忍足,很自然地接上了話。

在我看來,忍足是外表稍微有些冷酷的人,似乎不易親近,不過和大家相處起來,倒是挺自來熟的。

如果要說有那麼一點熟悉的話……他和被稱作是“紳士”的柳生倒是有一些相似,都是外表和內在不儘相同的人。

“跡部嗎?”忍足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對峙”的我和跡部,微微牽扯嘴角,大概是在微笑吧,然後和幸村他們說著,“要我說,應該是因為那位世川小姐本身就很外向友善的緣故吧……在女生看來,跡部或許有些難搞也說不定。雖然說,在外形上,他確實很完美就是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部長吹吧。

“原來如此嗎?”幸村托著下巴。

忽然這些人都把注意力分散到在他們之後的我們身上來了,雖然腳下的動作依舊繼續著,卻並排閒聊著什麼。

若有所思之後,幸村一副想明白了什麼的樣子,忽然說:“那看來,帥氣的外表是最重要的呢。”

“咳咳”。

真田無預兆地乾咳了兩聲,與此同時,我們和幸村隊,以及真田隊率先抵達第二個關卡。

剩下的三隊應該是選擇了岔路,去了另一個地方的第二個關卡。

第二個關卡的設置,是為了測試精準度。

麵前的茁壯樹木上,正懸掛著裝著網球的圓狀容器,分彆有六種顏色,分彆代表六支隊伍。

形象地說,那東西類似是結著果實的毛栗子,抽象地說,就是一個裝著網球的東西,好吧,原諒我語詞匱乏。

比賽要求是,二人組選手,必須分工合作,一人用網球擊打隊伍對應顏色的容器,另一人在網球落地前,用球拍接住網球,則算通關。

同樣是計時分出名次。

跡部這家夥的審美還是這麼獨特。

因為那些東西,如同是錯落有致的風鈴一樣。換句話說,有高有低,擊打起來會有一定難度。

我和跡部是紫色代表隊。

就從我們目前的站位到網球會垂直落下的距離來看,這絕對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你知道的吧,比起長跑,短跑絕對是我的弱項。”作為我多年的網球搭檔,其實不用我說,跡部也清清楚楚地了解。

“所以,給本大爺瞄得準一點,你能做到的吧,世川?”跡部把網球拍遞給我。

“那就由世川桑先來吧。”幸村大概是照顧我是唯一一個女生的緣故,提議讓我率先闖關。

雖然是很感謝沒錯,但是比起落後,在這些怪物麵前暴露我的網球實力,才讓我更加坐立難安吧。

我的隊友笑了一聲,在一旁做著準備:“似乎沾了你的光啊,還挺有意思啊。”

嘁,這個家夥。

“那麼,我先開始嘍!”紫色的圓狀物共是六個,我打算從位置最靠下的那個開始。

對我來說,打起來可能會容易,但對跡部來說,就等同是增加了難度,因為這就意味著球掉落的時間會縮短。

見我有些猶豫,擁有敏銳洞察力的那家夥,向著我說道:“那種球,你該不會以為能難倒本大爺吧,啊嗯?”

砰——

在他才結束話語,我就果斷地發出了球。

就算是跡部,也稍稍吃了一驚,說著:“什麼嘛,很有魄力嘛,你這家夥。”

結果是擦著目標,但未完全擊中。

“果然退步了啊,瞄準都很難啊看來。”跡部調侃我,不過他沒有生氣。

我隻好讓出位置,給到幸村和柳。

完全不用擔心他們,因為一定會快速地通關。

果不其然,幸村選中了一個位置最高的目標,朝著代表他們的顏色擊打過去。外套在他身上穩固得很,隻是隨著他的動作飄動了兩下,接著,圓狀物像是裂開的堅果,把果實吐了出來。

很快,柳向前奔跑著,精準無誤地接住網球,用球拍掂了一下之後,朝著我的方向說了句:“我們就先去下一個關卡了,良紀。”

“那麼,加油哦。”幸村留下鼓勵我們的話,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果然吧,無論何時對勝利都很執著的幸村君,讓我很羨慕他的鬥誌和精神力就是了。

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長。

“真田君是想要完成哪個部分呢?我其實都可以。”背後傳來商量的聲音,忍足推了下眼鏡,征詢真田的意見。

“那麼,就由我來擊球吧。”真田回答著。

“雖然我在短跑的優勢不比長跑,不過……應該也能夠一次性完成吧。”忍足這樣說著,默默完成了握拍蹲守的姿勢。

我看到真田仰頭確定了目標,隨後果斷地將網球擊打了出去。

迅速且有力,在我看來,這樣的關卡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入門級彆的。

“誒?”視線裡,那個黃色小球正朝著目標飛去,以為會如同意料中一般成功擊中,沒想到卻偏了些,在擦中目標物之後,反而是撞到了其他隊伍的東西。

仔細看的話,撞到的好像是我們隊的顏色。

“這不像是立海大副部長的實力啊。”跡部是這樣說的沒錯,不過看向的卻是我的方向。

以為是輕視真田的意思,我這個立海大的學生當然會想爭辯兩句,不過這時,忍足把球拍重新遞給我們,有些遺憾地說:“稍微偏了一些,世川小姐,仍舊是由你來吧。”

我接過球拍,忽然愣了一下,低著頭看著球拍反應著什麼,接著被跡部那家夥催促著站到了擊球的位置。

“這次一定可以的,世川。”跡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我不覺得他是因為對我有自信。

相反的……

砰——

啪。

網球從圓形容器裡墜落,跡部快速上前,一個飛撲用球拍的邊緣接住了掉落的網球。

“成功了!”欣喜主導了我的情緒,所以我急著去和跡部擊掌慶祝。

跡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視線越過我,放大我背後不遠處,真田的身影。

“好了,趕緊去下一關吧,這種小事,還不值得花本大爺的時間慶祝。”他把我手裡的球拍一次性抽走,隔著些距離,拋給了忍足和真田。

“什麼嘛,掃興的家夥。”我抱怨著。

跡部拿手輕拍了下我的頭頂,給我留下個背影:“還不趕緊走嗎?”

……

這家夥。

這個動作不算陌生,在我和他還在一起打網球的時候,他就習慣性做這樣子的動作。

怎麼說呢,小學的時候,跡部一直是和我差不多的身高,所以那時我還嘲笑他,明明沒有比我高多少,卻總是一副前輩的姿態。

知道的人,當然會明白這隻是以前養成的習慣。

不知道的人,則是……

“真田君剛才的那一球,明明可以擊中,卻故意打偏了角度嗎?”忍足是等我們走遠之後,才這樣和真田說的。

“恰好打偏了而已。”真田沒有承認的意思,話音剛落,手中的球就已經不偏不倚打中了目標物,隨後,忍足快速前衝,精準無誤地接住了網球。

明明很準嘛。忍足心想。

“恰好嗎?據我所知,真田君在初中生網球界,是很有名的人。比跡部那個家夥還要有名不是嗎?”畢竟是二連霸強校的種子選手。

忍足握住網球朝著真田揮手,至於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真田會這樣容易打偏球。

真田將球拍遞還給關卡的工作人員,調整帽子,從忍足的麵前快速走過,淡淡地說:“繼續前進吧,忍足君。”

一邊的忍足快速跟上,不過嘴上卻沒有閒散下來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啟不同的話題:“跡部在學校有很高的人氣。”

似乎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切入,對於真田而言。

大概是瞥到了真田的困惑神色,忍足繼續把話題進行了下去:“不過,和他關係很好的女生,似乎隻有世川小姐。”

……

顯然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組織措辭,過了一會兒之後,真田才回應:“世川很擅長社交。”

“倒是不能否認。不過……那位小姐似乎不止這個優點。”作為頭一次和我見麵的人,作出這樣的評價,會讓真田有些在意。

大概是直覺驅使,真田脫口而出:“還有什麼嗎?”

“雖然有些冒昧,但是,直觀的優點應該被放大吧。”忍足的眼神透過鏡片和真田的視線並軌,“不覺得世川小姐有著很清秀的外表嗎?”

這大概是……漂亮的意思吧?

沒想到忍足會說這樣的話,真田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在他思考的間隙,不遠處傳來一陣哀嚎聲,等他們二人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和跡部正整齊地躺在斜坡的底下。

“喂,這又是怎麼回事?”忍足從斜坡上滑下來,過來攙扶我和跡部。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是,緊張地對著他們的少爺噓寒問暖。

我指著忍足下來的方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有注意腳下的斜坡,似乎是太靠近邊緣了。”

第三關測試的是“精密度”。

隔著溪流將網球打到對麵的球框裡,共有十球機會,每框當中進一個球則記上對應球框的分數,可以重複打進一個框中,五個框分彆對應1-5分,計時1分鐘。

“偏偏要去挑選最遠的框,你還真是貪心啊世川。”跡部被人攙扶著起來,聽上去像是在埋怨我。

我承認確實有那麼一點貪心了,但我想要打的是中間的球框,隻是用力過猛打到了更加靠近最遠的球框的地方罷了。

“景吾少爺,你的手臂流血了啊。”

“跡部……”我突然意識到給跡部造成了困擾,連忙去查看他的情況。

不過他隻是擺擺手,看了眼傭人:“擦破點皮的事情而已,本大爺才沒有那麼嬌氣。”

所以他很堅定地要重新走上斜坡,這時,一邊的真田注意到什麼,提醒道:“跡部,腳踝沒有問題嗎?”

“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吧,跡部。”忍足拉住了跡部的手臂。

想到剛才不小心踩空,導致從斜坡上跌下來的事情。多虧了跡部在一邊拉住我,給了我緩衝的餘地,否則這個高度摔下來,很容易扭傷甚至骨折。

可是讓我過意不去的是,現在跡部沒有辦法繼續小組賽了。

“都說了本大爺沒有問題了,不過是……嘶……”

果然扭傷了腳踝沒錯吧,我向跡部走過去,勸他說:“請醫生檢查一下比較好,隻是戶外活動而已,又不是正式的大型比賽。”

“你這家夥,本大爺才不管是什麼活動,勝利才是關鍵。”

這家夥固執起來,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不如這樣吧。”忍足主動站出來,“就由世川小姐繼續比賽吧。”

“她一個人要怎麼完成……”跡部仍舊在嘗試活動踝關節。

“那麼跡部的隊友就拜托你了。”忍住打斷跡部的顧慮,“真田君。”

誒?

訝異的表情同時出現在我和真田的臉頰上。

“忍足君是要放棄嗎?”我追問。

“是的。因為,我好像會比較在意其他的事情。”忍足給跡部身邊的傭人使了眼色,“先讓醫生過來這裡吧。”

“真田君,真是抱歉了。”心思細致的忍足把跡部的紫色隊服交給了真田,“請帶著跡部的隊服一直跑到終點吧。”

這就是體育競技的精神嗎?好吧,我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激勵。

就在這時,真田忽然卸下了自己的隊服,轉而換上了紫色的隊服。

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的話,勝利的幾率會更高吧。”雖然他在參與比賽時一向都很認真,但在我看來,今天的真田似乎格外認真。

在我回過神的間隙,真田已經把球拍遞給了我。

“啊,那個……”我有些茫然地接到了球拍,隨後跟著重新爬上了斜坡。

在等待醫生到來的期間,跡部則在一邊觀察我和真田的表現。因為手臂沒有辦法抬到很完美的高度,所以我隻能打進對麵距離我最近的球框。雖然說,如果由真田一人擊球,說不明分數會更高也說不定。

但是他非常慷慨地“贈送”了我兩球。

最後我們以十球全中的戰績通過了第三關。

正要離開這一關去到下一關,我向跡部看去,和他說著:“會拿到你準備的獎品的。”

也就是會獲勝的意思。雖然在這時候這樣說,有點冒昧。

“嗬,那麼本大爺祝你好運好了。”跡部在仆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在腳踝處敷上了冰袋。

“嘁,忍足,原來你打的是那種主意嗎?”

在去往下一關的路途中,跡部的視線掠過正踩著石塊跨過溪流的我和真田的背影。

“什麼?”忍足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少在那裡賣關子。你該不會想說,是因為擔心本大爺才放棄比賽的吧,以為我會相信嗎,啊嗯?”

“真是拿你沒辦法。”忍足扶著額頭有些無奈地笑著,回答說,“看來我被人誤解得很徹底啊,跡部。”

“不是看到了嗎?”跡部和忍足視線相接,“立海大的副部長明明可以一次性打中目標,卻錯失了第一球機會。因為世川的舊傷,所以使出全力打那種高度的球會有些艱難。”

“借著所謂的失誤,擊中世川小姐的目標,那麼她就可以用更小的力氣打中目標。是這樣沒錯吧?”忍足推了推眼鏡,雖然他這副常年陪伴左右的眼鏡,並沒有度數。

跡部笑了一下,感慨著:“原來是因為世川嗎?真田那個家夥。”

“不是同樣也做出了偏心的事情嗎?想要隱瞞嗎,跡部。”

“原來一直沒有認真比賽嗎,忍足?”

“不光是我吧,大家應該都注意到了,第二關當中,紫色代表隊的圓狀物懸掛位置最低,怎麼看都是提前設置好的吧?”忍足追問。

跡部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依舊保持笑容:“笨蛋嗎,那些不都是高度不一的嗎?”

“是這樣嗎?”忍足狡黠一笑,沒有繼續問下去。

因為以他對跡部的了解程度,那家夥是不會輕易承認被彆人揭穿的事情的,尤其是善意的事,“那麼拍了世川頭頂那樣的動作,也是不經意的嗎?”

在忍足看來,真田可能,會有些介意也說不定呢?

“啊!真是對不起!”不遠處傳來切原的聲音。

忍足和跡部向著同一個地方看去。

此時,我還正在踩著碎石穿過溪流。

距離比我設想的要遠。真田的步伐大而且穩健,穿過去當然是輕而易舉。

至於我,雖然穩當,不過要比平時跨出更大的步子才行,所以會比較耗時,偏偏這個時候……

前來闖關的切原,因為太過於急躁的緣故,打出的第一球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腳邊。

雖然沒有擊中我,但讓我不自覺地驚了一下,於是身體搖搖晃晃的,腳步一個錯亂,差一點點就要踩到溪水裡去了。

幸虧……

伸出的手掌精準地握住了我的手臂,我跟著受力的方向有些踉蹌地往前走去,才終於好好地踩在實地上。

多虧了真田。

不過,似乎離得太近了,我的眼前,是爬著汗珠的真田的脖子。

有意識地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真田沒有和我說什麼,而是向對岸的切原喊著:“給我認真點!”

“咦,副部長也太凶了……”隔著點距離,切原才敢公然吐槽。他和樺地的闖關之旅,可以說是曆經艱難。

正巧樺地發現了受傷的跡部,打算要走過去時,卻被跡部迅速阻止:“好好比賽,樺地。”

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樺地認真地回答著:“Usu。”

所有組彆完成第三關之後,簡訊再次傳來。

目前得分(排名不分先後,各關卡得分,截至第三關):

1.幸村精市-柳蓮二10-10-50分

2.真田弦一郎-世川良紀9-6-43分(跡部棄權)

3.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8-9-50分

4.丸井文太-胡狼桑原8-8-49分

5.切原赤也-樺地崇弘0-7-39分

6.真田弦一郎-忍足侑士6-5-/分(忍足棄權)

因為第二關當中隻有我和真田組嘗試了兩次,所以順位排在最後,得分最低。第三關之中,切原有一次失誤,所以整體分數也較低。

果然還是需要默契吧?

我在看到分數之後,看向我的新隊友。

和真田呢?我和他的默契又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