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對話哪裡不對卻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沉默片刻略覺得尷尬,自己掰開屁股蛋坐下去這種沒節操的事情說說也就罷了,真能照做的都是敢於挑戰下限的真勇士。
這麼想著,忽然覺悟自己居然還是有下限的,黑發年輕人決定要細心嗬護這點兒來之不易的下限,於是他蹭著凱撒暫時沒有催促小心翼翼地移動了下,沒想到的是這一個移動就移動出了鬼——原本,羅沉舟同誌隻是非常天真地想要緩解一下眼前這個騎虎難下的節奏然後再來個凡事好商量。
卻不料,這個小小的動作卻硬生生地讓他自己那早就充血腫脹的前端隔著男人薄薄的內褲輕輕摩挲了下,於是在本來就乾柴烈火天雷勾地火的情況下,倆根硬挺就像是囂張跋扈的騎士的長劍,毫無預兆地就要了個難以直視的互相敲擊。
羅沉舟不動了。
凱撒也不動了。
羅沉舟的腦子裡隻剩下三個字:出事了。
而凱撒卻什麼也沒想,男人原本琥珀色的瞳眸變得暗沉,讓人產生了那是金黃色的錯覺,那是羅沉舟記憶中,地中海扛把子凱撒船長大大性趣上來時候的專有變化。
就像貓餓了會喵,狗餓了會汪一樣。
凱撒不用說話,卻足以用優雅的方式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準備發泄一下。
肉棒相互碰撞這種短暫的接觸不同於直接摩挲反而更加令人心驚動魄,前段細嫩敏感的部位擦過那略溫濕的布料時的觸感很短暫,卻如果一輩子也無法磨滅似的在腦海中不斷地放大!猛地僵硬片刻後黑發年輕人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貓似的猛地跳起來,卻在蹦躂出浴缸之前被凱撒一把抓住摁回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內——
下一秒,眼前一黑緊接著的是一陣天旋地轉,隨著浴缸內最後一點兒水花飛濺的聲音,隻聽見低沉的悶哼,羅沉舟光裸的後背狠狠地撞上浴缸邊緣,被凱撒下手沒輕沒重的這一個體位調換搞得頭昏眼花,他呲牙咧嘴地揉著被摔疼的屁股和背部,抬眼看凱撒手腳利落地脫掉自己的內褲,然後當男人把那條黑色的內褲隨手扔到旁邊的換洗框後,他轉過頭來,完全不帶商量地用大手一把扣住了黑發年輕人搭在浴缸邊緣的腳踝——
那粗糙滾燙的大手十分之準確地抓到了羅沉舟扭傷高高腫起的位置,他大叫一聲痛得幾乎飆淚,然而男人卻仿佛十分無情地抬手給了大呼小叫的黑發年輕人的大腿一巴掌:“叫什麼叫,不把這腿處理好了你就等著在開學第一周就住院去。”
說完,男人放開他,從擠得要死的浴缸裡站起來。當他邁開長腿跨出浴缸時,他麵無表情,就好像身下那個欲血膨脹的地方並不屬於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他坦然地接受了來自浴缸裡那位臉上幾乎還糊著鼻涕和眼淚的黑發年輕人熱烈的注視,十分自然地渾身赤裸在浴室橙黃的燈光下走來走去,他走到洗手盆邊,拿出了一瓶大概是噴霧的藥劑,一小卷繃帶,甚至還有一把似乎專門用來處理傷口的、銀光閃閃的剪刀。
當凱撒手裡抓著這些東西四處張望著的時候,羅沉舟還像個癡漢似的盯著人家結實挺巧的臀部看個不停,當凱撒終於在洗手台邊找到一張椅子拖過來到浴缸跟前的時候,羅沉舟盯著男人在零到一百三十度角度範圍內隻高不低的堅挺巨物,它就像一頭張牙舞爪的野獸,昂首挺胸地從茂密的叢林中走出,仿佛下一秒就要顛覆誰的世界——
凱撒在椅子上坐下,抓過羅沉舟的腳熟練地給他噴藥上繃帶,於是當男人垂著眼,快速而完美地將帶著藥粉泛黃的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繞在羅沉舟腳上的時候,羅沉舟以一個半側半躺的姿勢靠在浴缸邊緣,盯著凱撒那高挺的鼻子看得出神。
就連下巴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胡渣都顯得如此性感並且充滿了生活的情趣,這麼想著,羅沉舟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卻不料一張嘴打了個噴嚏,鼻涕眼淚口水隨便什麼東西噴了男人一手臂。
當凱撒因為噴射在自己結實的手臂肌肉上的詭異液體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什麼也不說地用那雙琥珀色的瞳眸淡定地望著羅沉舟的臉時,後者非常沒有出息地想到了關於那些什麼【男子大學生裸體呈屍高級公寓,腎臟不翼而飛,凶手疑外國籍】之類的報紙頭條。
在羅沉舟真誠的注視下,凱撒哼了聲,伸手打開了花灑。
溫暖的熱水從頭頂灑下,隨便衝了下手臂,當男人縮回手之後並沒有關上花灑,羅沉舟原本開始覺得略冷的身體在熱水的衝洗下,血液也重新開始緩緩流動,透過花灑和不斷從頭發上低落的水幕,他看著男人低頭給他將繃帶係上了一個漂亮又使用的水手活結,將他的腿放下,男人站了起來,然後在不讓花灑噴濺的水花沾濕的前提下,將他的豬蹄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張椅子上——
一直到這裡,都是正常的。
甚至連凱撒那金槍屹立不倒的肉棒此時此刻依舊以與羅沉舟目光平行的囂張高度無聲地衝著黑發年輕人咆哮,這都可以算在正常的範圍內。
羅沉舟看著凱撒麵不改色地將剩下的繃帶拉開長長一條,打了兩圈,然後拉著他的豬蹄,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板凳的扶手上——
在羅沉舟驚醒過來這個節奏好像不太對勁的時候,男人勾勾唇角,將綁著黑發年輕人豬蹄的椅子挪開了些,然後羅沉舟在完全不是自己意願的情況下四仰八叉地呈大字躺在了浴缸裡,凱撒伸頭看了會兒,很好心地拿了塊乾淨的浴巾折疊起來掛在浴缸邊緣讓他墊住腦袋。
一副“一會兒我動作太大免得你撞到頭”的慈悲為懷。
“放開我。”羅沉舟忍無可忍。
“做完就放。”凱撒亦乾脆利落。
不帶羅沉舟多說什麼,他抬腳重新走進浴缸,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當男人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在黑發年輕人的頭頂,他倒吸一口涼氣,嗆進了幾滴洗澡水,腫得老高的豬蹄被綁在沉重的扶手梯上,另一隻原本還能隻有活動的腳此時此刻卻被男人抓住,環繞在了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
凱撒俯下身,在羅沉舟的喉結上咬了一口,當感覺到身下因為震驚的劇烈顫抖,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低沉而愉悅的輕笑,抬起頭在對方冰冷的唇角落下一個短暫得仿佛像是個幻覺的親吻,男人的腦袋緩緩下移,花灑中灑下的熱水將他亞麻色的頭發完全澆濕,此時此刻,變成了深色微卷的頭發軟軟地貼在男人臉頰。
在他呼吸的時候,噴出的鼻息灼熱得仿佛要將人燒成灰燼。
他伸出舌尖,違背了他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