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之前,麥加爾真的卯足了勁兒靠自己的力量爬到了船長休息室的大門前麵。當男人跟在後麵一把撈起他不怎麼纖細的腰抗在肩頭宣布今日訓練結束時,海象員同誌感動地差點兒掉眼淚。
“算成功了吧?”
“算。”
“獎勵呢?”
“晚上再說。”
晚上再說?
晚上好啊,一般來說,晚上能乾的事兒通常又多又好。
麥加爾就著各種幻想,晚餐蕩漾地多吃了一大塊肉。
晚餐過後,船員都分散到甲板休息了,麥加爾被凱撒抗在肩上,正準備問凱撒啥時候能兌換自己的獎勵,忽然發現他們這前進的路線不太對——
回船長休息室是往上走,然而現在,船長大人卻扛著他在下樓。
他們居然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底艙。
而在昨天下午,那條要死不活的人魚妹紙就已經被眾水手們換到了怒風號的底艙,此時此刻,已經換了新的、乾淨海水的水池裡,那條人魚正緩緩地遊動在水下,人魚似乎天生對強壯的男人抱有好感和趨向性,當凱撒來到底艙的時候,整整一天沒浮上過水麵的人魚浮了上來,手中還抓著一條要死不活的魚,努力地伸長胳膊要遞給凱撒。
掛在船長肩頭愛管閒事的海象員:“人家在跟你示好。”
凱撒停下步子,無奈地轉過身,接過那條半死不活的魚順手塞進海象員手裡。
握著條滑不溜揪半死不活的魚糊了滿手腥的海象員:“……”
凱撒帶著麥加爾爬上了在船艙壁上的一架鐵梯子,就跟開機關似的,當男人對準一塊木頭顏色明顯不同的地方踢了一腳後,一扇由鐵鏈連著的木質大門掉了下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麥加爾才知道,原來在底艙比水池稍稍高的的艙壁上,居然有一個可以容納下兩名成年男人大小的休息倉——裡麵隻擺著一張簡單的桌子和倆張床,桌子上甚至還擺著一個似乎才熄滅沒多久的燭台。
“給守夜的人輪流休息的地方。”麵對海象員的震驚臉,凱撒麵無表情地回答,“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我們就睡這兒了。”
“咦?”海象員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滯,“可是今晚不是雷克……”
“是。”凱撒說,“我不放心,決定全程盯著。”
再一次地,麥加爾被船長的瞎操心和神邏輯震驚了。
船長大人麵癱臉:“你看上去很吃驚。”
“……我當然吃驚,你居然偷窺人家——等等等等,雷克能答應嗎?!”
“大概不會答應,”凱撒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沒告訴他,到時候你動靜小點兒,彆驚擾到他們。”
“……”
麥加爾忽然開始感謝大狗給他的那個零分……乾那事兒的時候多一個人旁邊盯著,那個人還是大狗,媽蛋,光想想蛋疼得覺得整個人要從此都硬不起來了(……)。
趴在那窄得不行的小床上,麥加爾琢磨了下又發現了哪裡不對——
心上人居然要帶著自己躲在一狹小空間裡像個變態似的偷窺人家做那檔子事……
這算是什麼節奏?
海象員同誌的臉垮了,瞬間覺得自己不禁要從此硬不起來,甚至要不會再愛了。
第85章
剩下的時間裡,麥加爾坐在床上看著他的船長大大像個標準的變態狂一樣用工具在那扇吊門上麵鑽偷窺洞——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門上麵本來沒有洞,用匕首鑽一鑽,就有了。
麥加爾不小心想起了上輩子家裡的那種防盜門,上麵總有一個小孔可以趴在上麵看到外麵走廊的景象,大家都叫那玩意叫“小貓眼”。小時候他沒事就喜歡趴在那兒往外看,看買菜的大爺上樓,看跳舞的大媽下樓,看著那些人毫無知覺地從他的門前走過,他趴在門後麵,總有一種莫名的爽感——而今天,時隔多年,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三觀正、性取向歪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卻被迫在這幾百年之前的地中海上重歸童年,重新乾起偷窺的勾當——
真是喪心病狂啊大狗,喪心病狂!
“——這個孔太小了,夠看到什麼?”麥加爾屁股底下坐著椅子,蹭到船長旁邊擠開他,“匕首拿來,人閃開,讓專業的來。”
凱撒將手中的匕首交給麥加爾,然後換他一臉無語地看著他的奴隸咬著舌頭,像個癡漢似的興致勃勃地將之前他挖出來的那個小洞無限擴大——
“夠了,”看了一會兒見這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男人不得不出聲阻止,“你準備挖多大的洞?大到足夠你把腦袋伸出去怎麼樣?你怎麼不乾脆蹲在水池邊正大光明地看算了?”
麥加爾悻悻收手。
男人點燃一支煙吸了口,翹了翹唇角:“再給雷克做一個詳細的文字記錄怎麼樣?——匕首還回來,糟蹋了一把鬼殺還不夠?”
麥加爾不情不願地將正要順手往兜裡揣的匕首交還給男人,後者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將收藏品仔仔細細掛回腰間,海象員嘖了聲表達了自己對其小氣行為的嚴重不滿。
他們在這樣不和諧的氣氛中引來了興高采烈的雷克。
對於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男主角此時此刻還興奮地哼著歌兒的色魔雷克,麥加爾蹲在小貓眼兒後麵,一邊興奮地看一邊從心裡打著十二萬分的同情——然後他的腦袋被推開了些,凱撒的頭湊了過來,就好像平常站在三層甲板上利用望遠鏡看遠處的情況一樣,船長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恩,至少比麥加爾的嚴肅。
麥加爾拿手拐捅了捅男人:“脫了嗎?”
凱撒:“脫了。”
麥加爾:“大嗎?”
凱撒:“加了分的,我很公正。”
麥加爾:“跟你的比呢?”
“……”凱撒頓了頓,然後擰過頭,異常認真地說,“差遠了。”
“……”
麥加爾坐在椅子上,差點憋笑憋得尿出來。
被嚴重冒犯的船長大人皺皺眉顯然不認為這麼嚴肅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於是樂得渾身打抖的海象員腦門子上被用力揍了一下,聲音很響,還好,此時此刻紅毛大副那飛揚的心除了眼前的大美妞人魚已經什麼也裝不下了——
警惕性什麼的更加變成了負數,麥加爾湊到小孔前麵看時,發現大副已經脫光了衣物,那些衣物被整整齊齊地放在水池邊,而此時,雷克正背對著他們,從麥加爾的方向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對方那結實、訓練有佳的背部肌肉,他平日裡紮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