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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偏頭痛 青浼 3680 字 11個月前

人,他跟自己打小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說:等我打了勝仗回來,就跟你拜把子。

後來,這個男人死了。

從前有個男人,他跟村長說:等我打了勝仗回來,就給咱們村修路。

後來,這個男人……他還是死了。

……

凱撒大人自認為說了一句這輩子都無法超越的情話,但是當他歪著腦袋麵無表情地盯著海象員等待對方的回答時,麥加爾卻滿臉凝重地伸出手捧著凱撒的狗臉,一本正經地要求他“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於是,男人臉上的狂霸拽和“求表揚”瞬間碎了一地,滿臉莫名其妙外加被嚴重冒犯。

第二天,太陽升起又落下,夜幕再次降臨。

月亮終於從厚厚的雲層後麵露出了半張臉,就像凱撒說的,今晚是個絕佳的月圓之夜。圍繞著島嶼的層層迷霧散去了一些,放眼望去,圍繞著人魚的故鄉的是無邊無際的廣闊黑色海域——白天有陽光時,清澈見底的海水在月光下變成了深深的墨藍色,夜晚海風吹起,日裡平靜的海麵也泛起了波瀾海浪。

凱撒親自帶領了七八個人坐上了一艘小船,裡麵有黃蜂號的大副也有衝鋒隊長——雷克被凱撒強行留在了岸邊,對於此,船長大人的原話是——“我要死了,怒風號就算便宜你的”。

對於這地中海最龐大船隊的繼承權,紅毛大副的表現是不屑地撇撇嘴。然而在他的帶領下,沿著礁石區的岸邊點起了長長的一排火把,海盜們舉著火把站在原地,上千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頭兒劃著那艘堪稱簡陋的木船緩緩向海麵劃去,火把在海風中被吹得左右飄忽,遠遠看去,星星點點的火把連成一片,就好像一條正在遊動的、長長的巨型火龍!

凱撒親自握槳,他將木船劃到了一處寬闊的水域上,乍眼一看,那位置似乎是隨便選的平淡無奇,但是隻要仔細思考,就會發現,凱撒駕駛著小船來到的地方正好是一片礁石區的接口處,在他的身後,是一片退無可退的黑色礁石——

麥加爾想了想,覺得這個地形就像是一個 “皮混飩”。上輩子的時候,麥加爾當年曾經在老家見過這種東西,那是一種專門用來抓狐狸的老手藝工具——“皮混飩”實際上名副其實,是一個特製的皮口袋,人們這皮口袋下了秘藥,嗅覺最靈敏的狐狸也聞不出它的氣味有異,這皮囊有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六棱形口子,外口是圓的,狐狸和黃皮子都可以鑽進去口,皮口袋是六邊形的,專卡黃皮子的骨頭縫,這種動物的身體能收縮,但唯獨鑽不得六角孔,進來容易出去難,隻要它往外一鑽,囊口就會收緊卡到它死為止。

當凱撒將船隻劃過接口的時候,黃蜂號的大副站在船尾,他的手中拎著一同巨大的煤油,當凱撒劃動木船,他負責順著水痕將木桶中的煤油均勻地倒在海麵——

煤油為了掩蓋氣味混合了魚油和魚肝臟,混合在濕潤腥潮的海風裡,幾乎什麼都聞不到——

礁石區的接口處就好像是皮餛飩的六邊形口。

在船長大人船隻圍繞的礁石群裡,其實早就埋伏好了負責撒網的海盜,隻等那些人魚浮出水麵,跳出來搶奪男人的時候,隻需要凱撒一聲令下,就會有水手點燃火折子將礁石區的接口處點燃成一道火線,人魚天性怕火,在慌亂之中,勢必會有幾隻退無可退地遊向死路,到時候,早已拉好網等待在那裡的水手們就能將它們一網打儘。

而作為整個計劃的中心人物,船長大人背著手麵無表情地站在船上,高大威武,身體強壯,他就好像是那皮餛飩中的秘藥,專門勾引那些饑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美人魚上鉤。

他叼著一根煙,煙草前段點燃的部位忽明忽暗,在黑夜之中顯得異常顯眼。海風吹亂了男人亞麻色的頭發,他側過身,將煙草扔進了海裡,然後以非常不易察覺的姿勢,警告性地瞥了在他身後的礁石區一眼。

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細節。

除了某個從頭到尾沒把視線從船長大人身上移開過,一不小心跟他來了個對視的海象員同誌。

是的,臨時海洋恐懼症爆發的麥加爾這一次沒出息地選擇蹲在岸邊,而不是親自跟上船去。對此,船長大人看起來也十分同意,在他看來,麥加爾“笨是笨了點,但是好歹身手還算敏捷”,於是,作為整個計劃的關鍵點,點燃那煤油火線的重要任務就交給了他和雷克——

“我以為你會跟上船。”

作為旁觀人員,枝枝貓在麥加爾身邊輕聲笑道。

海象員同誌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然後又把癡漢的視線放回了船長身上。

“那些人魚饑渴了很久,我要是它們,遇見凱撒這種好貨色肯定就拽住了死也不撒手,”枝枝笑眯眯地壓低了聲音,“指望它們落入你們的圈套,還不如指望它們為了爭奪男人打的頭破血流然後你們去撿便宜呢——”

“跟我搶人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說得好聽,你不是臨時得了那個什麼深海恐懼症麼——”

“閉嘴,”麥加爾淡淡地說,“你嗓門好大,你把人魚都嚇跑了。”

“討厭!居然說人家嗓門大,嘻嘻嘻,再說啦,這不就是你希望的麼——”

枝枝的話說一半,最終被麥加爾投來的平靜的目光憋回了喉嚨裡——她撇撇嘴,抱著膝蓋老老實實地蹲在海象員身邊,偏偏腦袋,發現身邊的人的目光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某一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最後毫無懸念地停留在了海麵之上,那個站在木船上的男人身上。漂亮的姑娘嘟了嘟嘴,卻沒有將抗議說出口,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

與此同時,海麵上——

安靜地等了一會兒,平靜的海麵什麼也沒有發生,而這也終於耗儘了黑色海狼大人本來就存貨無多的耐心。抬起腳,凱撒不客氣地踹了腳黃蜂號大副的屁股,用囂張又惡劣的態度問:“喂,唱首歌來聽聽。”

正趴在船邊衝著海麵看個不停的黃蜂號大副被踢了個措手不及,差點一頭栽進海裡,他捂著屁股氣急敗壞地轉身粗著嗓子嚷嚷:“喂——什麼——唱什麼,這個時候唱個屁的歌啊??!”

“隨便。”男人的目光從遠處的海麵一掠而過,他上下打量著雷歐薩的大副,使喚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不要唱的太難聽就可以了——就當解解悶吧。”

要解悶你怎麼不把那個從梅諾卡買來的女人帶上船,想怎麼解悶就怎麼解悶。鬱悶的大副揪了揪胡子,看了周圍一圈發現船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