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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偏頭痛 青浼 4321 字 11個月前

:“雷克老大,您是大副,肯定知道點內情啊——”

雷克:“內情就是今天晚上麥加爾還把抱著船長睡了一晚上當做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給我炫耀了,他倆清白著呢……雖然我看離不清白也不遠了。”

船員眾:“哇!(⊙o⊙)”

雷克翻了個白眼:“哇個屁,凱撒那種又臭又硬晚上還會扯呼的貨色,送給我抱我都不抱——

貝瑞幻滅地大叫:“神馬!船長晚上睡覺扯呼嗎?!”

其實沒有,那家夥睡相優雅著呢。雷克沉默半晌,最後想起自己滴著血居然還被關在醫療室門外,瞬間惡意滿滿,佯裝挑眉不耐煩地說:“啊,就算扯呼得像頭豬也是你們船長——都站在這乾嘛!都給我滾去乾活,在這湊什麼熱鬨!”

船長晚上扯呼扯得像豬頭埃?

……是啊是啊,我都不會像豬頭!

那我們豈不是比船長還優雅?

……是啊是啊,我們居然比船長還優雅!

被雷克誤導以為自己打開了一片新天地的船員眾滿臉難以置信。貝瑞舉起手:“我還有話,可以說嗎,雷克老大!”

雷克:“不可以。”

貝瑞:“不嘛讓我說啊!”

“不要撒嬌,老子這輩子最討厭會撒嬌的臭小鬼,惡心死了。”紅毛大副頭也不回用力推了推醫療室的大門,紋絲不動的門讓他低聲咒罵了幾聲,“有屁就放,沒屁就趕緊滾回你們各自的崗位去。”

貝瑞頓了頓,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麥加爾說,今晚航速不要太快,今晚到後天可能都會有暴風雨,我們最好找個岸口停下來。”

“哈?”雷克哐哐砸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回過頭,就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貝瑞,“這種天怎麼可能下雨,你沒看見——”

啪嗒。

一滴豆大的液體掉落在紅毛大副的鼻尖上。

啪嗒啪嗒啪嗒。

劈裡啪啦——

船員A:“下、下雨啦,雷克老大!”

雷克:“……”

船員B:“好大的雨,下午拿出來曬的糧食都收好了嗎?”

雷克:“……”

船員C:“現在怎麼辦啊雷克老大?”

雷克:“打開雨布,拉緊繩索,向著巴倫西亞全速前進——倉庫管理員清點剩餘炮彈和這一次開張的盈利,天亮之前送到船長休息室來——都站著乾嘛,快滾!”

醫療室外,人群一哄而散,忽如其來的傾盆大雨中,甲板上頓時雞飛狗跳。

與亂哄哄的甲板上不同,此時此刻的醫療室內,卻是異常安靜。

指揮忙得腳不沾地的巴基爾去給外麵那個“砸門的紅毛猴子”(原話)開門,霸占了醫療室中唯一的一張扶手椅,凱撒正捏著沾滿了消毒藥水的棉球,皺著眉往臉上的刀口擦,每擦一下,他就更加後悔之前怎麼沒把雷歐薩的腦袋從他脖子上撅下來。

他身邊是一張病床,床上躺著的是燒得滿臉通紅的麥加爾,他幾乎是半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出來的氣息都灼熱得駭人……男人轉頭看一眼他,眉頭就皺的更加緊一些,每一次他都是看一眼,然後立刻擰開頭,過了幾秒,仿佛忍不住似的,再回頭以光速又瞟一眼。

作賊似的。

雷克走進醫療室,看到的就是這麼和諧的一幕——順便,他個人認為,捏著小小的棉球滿臉忍痛給自己臉上刀傷消毒的船長大人看著非常可笑。

看見大副走進休息室,凱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衝著腳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幫忙——在船長大人的腳邊,作為唯一的醫生,巴基爾已經帶好了醫療手套,他帶著口罩隻露出兩隻眼睛,他半跪在地上,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半瓶消毒水全部倒在了他手下病人的傷口處——

那個人慘叫一聲,整個人抽搐了起來,看上去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凱撒皺起眉,雷克一個激靈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幫助巴基爾摁住那個人的四肢,然後在這個過程中,紅毛大副清楚地看見插在這個倒黴蛋腹部的是什麼東西——十八顆貓眼石一等品和若乾完整的藍寶石,絕對簡直連城的絕版匕首,鬼殺。

死包子麥加爾居然真的捅了人家一刀,這是鬼上身了麼?

下一秒,不容雷克多想,鮮血飛濺,巴加爾一邊手摁住這個水手的傷口,眼疾手快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濺濕了他的口罩,眼睛眨也不眨地拿過早就準備好在腳邊的止血藥粉,完全不心疼地往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上撒了大半瓶,他手一抬,對雷克理所當然地說:“把繃帶給我拿來。”

雷克一愣,然後罵罵咧咧去拿了:“明明我也是病號——喏,給你。”

巴基爾從口罩後麵發出輕蔑的笑聲:“什麼時候你躺在這裡了,我也會對你好的——喂,那邊那個怕痛的幼稚鬼,拿好你的寵物項圈。”

銀光一閃,始終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的男人抬手,輕而易舉地將沾上了溫熱鮮血的鬼殺握在手中。抓著鬼殺,凱撒麵無表情地翻看了下,然後毫不猶豫地,順手將那上麵的鮮血擦在了巴基爾乾淨漂亮的床單上。

將船長這個順手動作看了個完整的巴基爾瞪大眼:“凱撒,你大爺!!!!!”

凱撒:“啊,擦一下又不會死,嚷嚷什麼大垃圾。”

說完,回過頭,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床上的麥加爾。

還好,依舊睡得像死豬。

……恩?等等,“還好”?

還好什麼?……莫名其妙。今晚第無數次皺眉,嘖了聲,船長大人略嫌麻煩地撓了撓頭發。

巴基爾依舊嚷嚷:“會死!我才換的床單!”

凱撒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這家夥出了很多汗,你早晚要換的。”

雷克:“喂,誰來幫我包紮下,我還在流血!”

巴基爾:“咦,這個蠢貨出汗了?”

凱撒嗤了聲,麵露不屑:“能有你蠢?”

巴基爾非常有耐心地說:“結結實實捅了自己人一刀子還不叫蠢?這罪名太大,還有另外倆個被他人工弄得需要重新接骨的倒黴蛋我都懶得算了——這是多少鞭子?”

捏著早就乾透揮發的棉花球,男人難得陷入了沉默。

就料到會這樣,巴基爾偏偏火上澆油:“喲,怎麼不說話啦,這是數學忽然不好了,還是突然把你自己定的那些個龜毛規矩忘記了?順便提醒下你,老子是唯一的船醫,手上掌管著包括你全體船長八百多條人命,就算你是船長,也隻有奉承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