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1)

雲山因三千米的海拔與其瑰麗絕美的風景乃是本市最著名的自然景點之一,其山勢起伏猶如一條巨龍格外雄渾,綠色山林重巒疊嶂,白雲朵朵山嵐霧繞,百年間,以雲山為主角,所流傳神話故事更為它蒙上了一層綺麗色彩。

正是暑期,出遊的旅客不計其數,人群絡繹不絕。

山腳下,情侶們親親蜜蜜地手牽著手,有排著隊的老年旅遊團,導遊揮著小紅旗,聲音通過“小蜜蜂”格外響亮,還有本地大爺輕裝上陣。

白皎他們在人群裡,倒也不怎麼顯眼。

不對,還是顯眼的。

她們應該是這群遊客裡容貌最出色的情侶,高大挺拔的沈執焰站在身側,背著個黑色登山包,穿著乾淨利落,顯得十分青春靚麗。

與之相反,白皎兩手空空,不是她偷懶,是某人非要出手。

“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一點眼色都沒有!”女生小聲抱怨,羨慕的目光落在白皎身上。

男朋友不禁抬頭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山巒,再看看女朋友拎著的大背包,整個人都是一凜,他摸摸鼻尖,小聲說:“寶寶彆不開心了,待會兒我就幫你拿。”

女生:“你現在幫我不行啊?”

“這包不是太沉了嗎?再說咱們不是還沒上山呢。”

“人家怎麼現在就拿了?”

男生:“……”

他也想拿,可是他有那個實力嗎?

看看人家寬闊挺拔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弱不禁風的模樣,男生默默吞下肚子裡的抱怨,心裡也開始後悔,早知道不來爬山了,去市區逛吃逛喝的多舒服啊!

白皎聽見動靜,倒是往這邊看了眼,不過也就一眼,準備妥當,她和沈執焰立刻出發。

一路上白皎興致勃勃,對自己鍛煉過的身體彆提多自信了,不然她也不會出來爬山。

雲山上鋪著官方開鑿的石道,彎彎曲曲,神秘古樸,登山的人流也被分散,因此,白皎走的這條路,倒是沒有多少人。

她的行動很慢,不是沒力氣,而是並不緊急迫,倆人挑選下午爬山,就是為了等晚上,在山頂看星星。

雲山海拔高,空氣汙染低,星空最為璀璨。

白皎本來打算在山頂搭一頂帳篷,可惜……

她嗔怪地瞪著沈執焰,關注她的男人第一時間發覺,見她臉上毫不遮掩的表情,哪能猜不到她的想法,不禁勾起薄唇。

“皎皎。”他停下腳步等了等,直到白皎走過來,才伸手拉住她:“山上蚊蟲多,說不定還有蛇和癩蛤蟆,你要在外麵搭帳篷,不如住酒店,我們看完星星還能回酒店洗漱。”

白皎嘟了嘟嘴:“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在外麵待一會兒。”

她說著,突然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聲音壓的低低的,充滿無儘誘惑:“隻有我們兩個人。”

沈執焰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低著頭,不知何時,聲音已變得沙啞:“是

我的錯,還有下一次,皎皎。”

白皎哼了聲:“沒有下一次。”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在哪裡。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晚上。

點點星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輝光,地上的小草綠得可憐,寂靜的夏夜,晚風微醺,草叢裡的蟲鳴一聲一聲,和成一首小夜曲。

白皎仰頭看向天空,墨藍色的天幕如同一塊極富質感的天鵝絨絲綢,點綴無數璀璨奪目的繁星,一顆一顆,如同天上的眼睛在閃爍。

清晰的星空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摘下來。

“皎皎。”沈執焰忽然出聲:“要是有流星就好了。”

白皎扭頭看他:“你怎麼突然想到流星?”

男人深邃眼眸望向懷裡的戀人,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因為流星會保佑人類許過的心願,一定會實現。”

“而我想和皎皎在一起,永遠永遠。”

白皎愣了一瞬,低垂眼簾,半晌才笑著說:“笨蛋,那麼幼稚的話你也相信?”

“那我該信什麼?”沈執焰散漫地笑了下,一個吻落在心上人發頂:“我信皎皎。”

“皎皎說什麼,我都相信。”

白皎:“那我要是騙你呢?”

“這不正說明,我有值得皎皎欺騙的價值。”他笑得越發燦爛,看起來也更像一個戀愛腦。

隻有他自己知道,聽見她說欺騙的時候,心臟不自覺地抽動一瞬,但他遮掩的很好,半分也沒被心上人發覺。

白皎輕哼一聲,繼續看星星,時間還早,就算預定的山頂酒店離這裡有段距離,也能在規定時間內抵達。

忽然,她黛眉輕蹙:“阿焰,那是什麼?”

墨色天空上,璀璨的星辰一霎黯淡無光,仿佛有什麼飄飄蕩蕩而來,蒙上一層灰色薄紗,連夜風也在瞬間冰冷刺骨。

沈執焰擰緊眉心:“好像是……一團雲?”

說是團就真是團,厚厚的一層遮住星空,自上而下垂下一片黑影,四周的樹木搖晃起來,樹葉沙沙作響。

白皎:“不會是要下雨吧?”

這雲看起來黑乎乎的,越說越像一團烏雲,她隻知道山上的夜晚氣溫直降,不知道山上的天氣也反複無常呀。

沈執焰瞬間站起身,東西也不打算要了,直接拉著白皎:“快走,我們趕緊回酒店,看情況是要下雨了。”

白皎飛快點頭,這時候說什麼都不管用。

手電筒照出微弱的光,白皎跟他往回趕,可惜她們還是慢了一步,走出沒幾步,一聲驚雷乍然響起,她下意識仰頭去看,電光如蛇撕裂黑暗,陰沉的天空瞬息間炸開一條條溝壑。

一刹那,全世界都亮了。

大雨傾盆而下,千萬滴雨點像子彈一樣打在身上,白皎簡直麻了,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不過一瞬,砸人的雨點突然消失了。

她驚訝地抬頭,正對上沈執焰漆黑的眼睛,他正安

撫地看著她:“彆說話,跟我走。”

他捋開雨水淋濕的碎發,一張過於凜冽桀驁的輪廓映入眼簾,昏暗的天穹下,唯有一雙黑眸亮得驚人。

白皎咬了下唇,臉頰發燙,她又抱了抱自己,才像刻意似的移開視線。

看著傾盆直瀉的雨勢,沈執焰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他們暫時回不去了。

隻能先找個地方躲雨。

銳利的視線在山間逡巡,樹林遮擋了一部分雨滴,四麵八方儘是嘈雜的雨聲,呼嘯的風聲,終於,他目光一凝:“找到了。”

白皎躲在他懷裡,模糊聽見聲音,懷疑地看了眼:“什麼找到了?”

他沒回答,攬著白皎大踏步往右前方拐,幾十秒後,一把扯掉石洞上方乾枯的藤蔓,一個狹窄的洞口出現在兩人眼前。

沈執焰回憶著雲山介紹,雲山沒有大型野生動物,隻有一些小動物,儘管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撿了塊石頭砸進去,裡麵沒有半點兒聲響。

洞口附近也沒聞到難聞的味道,某些動物喜歡在洞穴居住,因此會產生各種氣味。

白皎看他動作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跟著查看了一會兒,才出聲道:“這應該就是個廢棄的洞穴,我們趕快進去吧!”

沈執焰點點頭,暗地裡卻不敢有一絲放鬆。

火堆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爆裂聲,搖曳的火苗倒映在石壁上,勾勒出一片溫暖。

白皎看著火堆,感覺到火焰的溫度,冷意遍體襲來,叫她如夢初醒。

“皎皎,你沒事吧?”沈執焰拿著掰斷的樹乾,一邊問一邊填進火堆裡,讓它燒得更亮、更熱。

白皎搖搖頭,聲音有點低迷:“還好。”

她動了動,才發覺身上衣服都被剛才的大雨淋濕,此時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又冰又涼,很不舒服,不禁皺緊眉頭。

“阿焰。”

男人回過頭看她,橙紅色的火光描摹他俊美的容貌,漆黑的瞳孔深處,倒映出一簇簇燃燒的火焰,使得他整個人,猶如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白皎扯了扯領口:“我身上衣服都濕了,你能不能轉過去,我想脫下來烤烤。”

男生俊顏霎時染上一抹緋紅。

“當然可以。”他說著立刻轉過身。

白皎笑了笑,眉眼彎彎猶如新月:“你不能偷看哦。”

“對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裡,白皎說:“你身上應該也濕透了,要不也脫下來烤一烤,穿著濕衣服容易感冒。”

“咳咳!”男生不知嚇到還是驚詫,猛地咳嗽兩聲,片刻後才啞著聲音回答:“我不用。”

“哦。”她輕輕應了一聲,抱著換下來的濕衣服:“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沈執焰盯著灰色石壁,怔怔回不過神。

此時,火光映照的石壁上正勾勒出一道窈窕倩影,他看不見她的模樣,可單單看著石壁上的影子,已經足夠浮想聯翩。

沈執焰猛地回神,瞬

間僵住。

他竭力想要遏製自己,可想法這玩意兒,要是能被控製住,就不會有浮想聯翩想入非非這些詞了。

“你剛才說什麼?”

白皎正把玩頭發,白嫩的指尖勾纏一縷漆黑的發絲,白如玉,黑如墨,截然不同的兩種色調,在火光搖曳的山洞裡形成鮮明對比。

她淡淡一笑:“我說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怎麼,”她忽然靠過去,像是在他耳畔說話,偶爾一兩聲劈啪,根本遮不住她溫柔的聲音:“你不敢看我啊?還是說,你害怕——阿嚏!”

響亮的噴嚏聲在山洞裡回蕩。

沈執焰再不顧忌什麼,轉過身,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關切:“皎皎,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說著靠過來,反射性摸她的額頭,一片滾燙,已經燒起來了,頓時心頭一揪,焦急起來,他身邊什麼都沒有,該怎麼辦?

就在他即將鑽入牛角尖時,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白皎覺得臉頰發燙,頭有點暈,她猶豫地舔了舔唇:“可能是有點,不過我暫時沒事兒,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你手機還有電嗎?”

她撐著精神問他。

剛才進來後她第一時間檢查了手機,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沒電的手機就是一塊冷冰冰的磚頭。

說起這個,沈執焰臉上露出一絲輕鬆:“有電,我已經打過求救電話,因為雨勢太大,救援隊可能還要一段時間,皎皎,你彆擔心。”

他說著頗為懊惱,如果再細心一點,查看天氣,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是他高估了自己。

白皎卻皺了皺鼻尖:“你離我遠點兒,衣服好涼!”

沈執焰頓時一怔,這才注意到她現在的模樣,淋濕的外套長褲已經全部脫下,她隻穿著一件半大的短袖體恤,純白色隱隱透出底下的內衣,領口很大,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因為被他摟在懷裡,甚至能看見領口底下的雪白山巒,一點紅痕。

嬌聲嬌氣的抱怨還在繼續,他像個卡頓的機器人,不知如何自處。

白皎腦子裡一片漿糊,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已經瀕臨斷片,但她還能感覺到不舒服,蹭了蹭他就下意識往後退:“難受……”

沈執焰如夢初醒,大手箍緊她的纖腰:“皎皎,彆動。”

“好涼……難受……”她不舒服地嘟囔著,嬌氣極了。

沈執焰心頭一梗:“馬上就舒服了。”

他滿臉無奈,脫掉上半身濕透的衣服,果然很快,她就舒展了眉頭。

他垂下眼眸,火光映照著白皎紅撲撲的臉蛋,她蜷縮在自己懷裡,像是抱到了暖乎乎的小太陽,又小幅度調整了下姿勢,才終於滿足了。

沈執焰不知道該放鬆,還是緊繃。

腹肌忽然被她蹭了蹭,白皎埋怨地哼了哼:“熱是熱了,但是好硬啊……”

沈執焰低下頭,聽清她的嘟囔,霎時漲紅了臉。

“皎皎,你在說什麼

。”

白皎:“好硬啊……”

沈執焰抿緊薄唇,發現她在無意識的抱怨,瞬間鬆了口氣,下一刻,他繃緊身體,感覺到她在戳自己的肌肉,整個人簡直不知如何自處,僵著身體又被她埋怨,隻能無奈地放軟肌肉,懷裡的嬌氣包才終於消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氤氳而出的馥鬱幽香。

沈執焰呼吸一滯,艱難地移開視線,扭頭看向洞外,雨勢似乎在減小,聲音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大。

他又擔憂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額頭,眉頭幾乎擰成死結,怎麼越來越熱了?

“皎皎,皎皎,不要睡……快醒過來……”

他拍拍她的臉頰,試圖讓她清醒。

白皎昏昏沉沉地靠著他,斷片的意識終於接上,可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視野模糊,發出的聲音比小貓還要微弱。

粗糙的滾燙的大手在臉上撫摸,肌膚緊貼,她擰著眉頭,心裡快要氣死了,誰敢摸我的臉!

完蛋,好像碰上流氓了!

燒得暈暈乎乎的她完全忘了男朋友的存在,憑借著一股憤怒睜開眼,在那指尖碰到嘴唇時,忽然張開嘴巴,一口咬住它。

她以為傾儘全力的掙紮,在某人看來,簡直微弱得可憐,也更像是撒嬌。

柔軟的嘴唇忽然含住他的指尖,溫吞地輕柔地研磨,沈執焰眉頭一挑,似乎觸摸到十分細膩柔軟的物體,那是……

他腦海裡浮出答案,是她的舌頭。

“皎皎,彆亂動。”他幾乎從滾動的喉嚨裡勉強擠出這一句,低低的,嘶啞的,飽含壓抑與渴望。

白皎幾乎立刻回神,包括剛才迷迷糊糊忘記的事實,她在咬自己男朋友!

“你在乾嘛?”白皎張嘴就是倒打一耙,臉上越發滾燙,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

沈執焰無奈地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解釋,洞外忽然響起巨大的振動聲,伴隨著洪亮的呼喊:“有人嗎?有人在這兒嗎?”

“我們是搜救隊的工作人員,有人在這裡嗎?有人嗎?”

林子裡的泥土已經被雨水泡軟,時不時積起一處水窪,踩上去啪啪作響,搜救隊來時的小路更是一片泥濘,四處都是搜尋的耀眼燈光,在黑暗的林子裡晃動。

忽然有人大喊一聲:“他們在這兒!”

“我找到他們了,他們在這兒!”

黑衣長褲的男人抱著懷裡的女人一步步走出山洞,白皎在知道自己獲救後已經放心地暈過去,此時正乖乖躺在他懷裡,她未曾看見,男人漆黑的眼眸如翻湧的洪流,神秘漩渦。

他的身姿如白楊般挺拔,寬闊堅實的脊背,眉眼淩厲冷峻,似一把出鞘利刃,聲音低沉有力:“我要去醫院,立刻,馬上。”

霎時間燈光搖曳。

“沈少,飛機就在前麵。”

那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朝著遠處呼喊,頃刻間,世界亮如白晝。

此時才能清楚看到

,不遠處的山坡上,竟然停放著一架直升飛機,巨大的機翼不停旋轉,鋼鐵鍛造的外殼映照著森冷的月光,如同一頭匍匐的強大巨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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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睜開眼,先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她眨了眨眼,失焦的視野終於清晰。

白色的吊頂,純白的牆壁,除了身上的衣服,是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她這是……在醫院?

之前的一切瞬間回籠,隨之而來的是太陽穴的脹痛,讓她不覺微蹙眉心。

“皎皎,你醒了。”沈執焰剛進來,就見病床上的戀人睜開眼,黛眉微蹙,濃烈的光線映照著她蒼白的肌膚,清淡的淺色調,使她猶如易碎的陶瓷娃娃,他的視線落下戀人的嘴唇上,俊眉緊蹙,連唇色都像是被清水稀釋過,淺淡的叫人心疼的櫻粉色。

他忙放下餐點,心疼地走過去:“皎皎,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告訴我。”

“醫生,對了,我叫醫生過來。”

儼然一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模樣。

白皎搖了搖頭,這會兒反倒好了些,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醫生就過來了,看那慎重的模樣,她都有點猶豫了,她記得自己是發燒才昏迷,不是什麼大病吧?

醫生:“還好,白小姐的燒已經徹底消退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醫生離開之後,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白皎潤了潤唇,隨機笑了起來:“醫生都說不是什麼大病,你看你緊張的養足,我還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唔!”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執焰滿眼不讚同地去看她:“我不想聽。”

“皎皎,我帶了早餐,來,我們先吃點東西。”

白皎:“好吧。”

她理解他的緊張,一口甜粥下肚,饑腸轆轆的肚子瞬間滿足了,舒服得讓她眉眼舒展,連眼睛也染上點點笑意。

沈執焰見她這樣,暗暗鬆了口氣。

他沒說自己守著她,足足兩天兩夜沒合眼,也沒說病床前,他日夜祈禱,求她醒來,隻要她醒了就好。

明明自己沒吃飯,一心一意地喂著女朋友,他卻毫不饑餓,灌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她,從內到外浸潤在甜水裡,隻感覺無比滿足。

因為她就在我身邊。

皎皎,我的皎皎。

我的戀人,我的愛人,

也是我未來唯一的妻子。

出院之後,白皎算是暫時遠離了劇烈運動,包括爬山、跑步等等,沈執焰誇張的保護措施,簡直把她當成了三歲小孩兒。

誰讓她身體底子太差,隻是發燒就昏迷了兩天兩夜,白皎再怎麼抗議,也隻能無奈作罷。

好在他沒取消散步。

手牽著手在市區裡壓馬路,儘管什麼都沒做,也讓他開心得不行,大概是爬山事件之後,他簡直像是黏上她了。

白皎無奈歎息,還有點兒困擾。

沈執焰可不管這些,反而愈發得寸進尺,想到今天的布置,他繃緊

() 下頜,不止如此,他還想要更多。

男人晦暗的目光如絲網緊緊纏在不遠處的白皎身上,炙熱又滾燙。

白皎就算是個死人也該感覺到了。

她舔了舔唇,婀娜多姿地走了過去,她們正在這是本市最具標誌性的建築——雙子塔頂層,此時的頂層沒有一個客人,卻布置得格外漂亮。

柔和的燈光灑下,室內流淌著輕緩的音樂,無數爛漫盛放的鮮花點綴其間,香味撲鼻而來。

最出色的便是環繞一圈的單向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鱗次櫛比的房屋,猶如玉帶般環繞城市的繪星河,水光粼粼,倒映無數璀璨星辰,宛若一條地上星河。

“皎皎。”

沈執焰今日穿著格外隆重,修身西服勾畫出挺拔身姿,寬肩窄腰,長腿筆直有力,他看向她時,淩厲的眉眼隻餘一片溫柔,如水波盈盈,似春風拂麵。

白皎隱約察覺到他的目地,心跳忽然加快,不知道期待還是歡喜,又或者二者兼有,她下意識站起來,水眸盈盈地去看他。

優美的小提琴忽然換了曲目,營造出浪漫的美好氛圍。

白皎瞥了眼一側,眼底陡然掠過一絲惋惜,她忽然後悔之前的布置,但是現在——

“皎皎,我愛你。”沈執焰朝她單膝跪地,他懷抱一束嬌豔盛放的紅玫瑰,飽含期待地拿起玫瑰上掛著的紅色絲絨盒,打開後,一枚碩大耀眼的鑽戒閃爍著光輝呈現在白皎麵前。

閃閃發光,撩人心弦。

他繼續說著未完的話:“你可以嫁給我嗎?”

“不可以!”

白皎還沒回答,堪稱撕心裂肺的嘶吼猛地響起,餘音繞梁,久久不絕。

所有人都朝聲源處看去,穿著製服的女侍者徑直狂奔而來,眼睛幾乎要噴出火,猙獰凶惡的表情使得她清秀精致的臉也扭曲起來,難看極了。

“沈執焰,你不能跟她求婚!”這人正是假扮女侍者的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