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 她雖然不喜歡它的名字,但確是真……(1 / 1)

人一旦忙起來往往會忽略掉時間的流逝,轉眼間,許願來到上海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再也沒有人跟她提起過周勁鬆的名字,喬楠楠偶爾過來,兩人也很有默契的回避了這個話題。

自那件事情之後,她倉惶逃離,連分手都沒來得及說。也許當時的她可能真的沒舍得說出口,但這不重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宣。

夏天悄悄來臨,好在初夏的日頭不算太毒,和風陣陣,搖晃著碩大的法國梧桐的枝葉,偶爾能看到從路邊的柵欄裡伸出的薔薇花,美的不像話。

她不禁在心裡感歎自己的魄力,她可能真的天生冷情,不過短短兩個月,她就完全恢複了。

她現在覺得,有沒有愛情好像真的無所謂,工作就好了,即可以賺錢,又可以享受生活,多棒!

不過,當她手裡牽著一條雪白的薩摩耶的時候,她又有點笑不出來。

不管她集訓再累,再辛苦,她都得忍著一身的疲憊來遛它,關鍵,它還不愛聽她的話。

她有點後悔留下它了。

喬楠楠剛把它送過來的時候,許願對它愛不釋手。

剛剛6個月的小家夥,毛發雪白,甚至能看到微微的光澤,品相不是一般的好,看起來也很乖順,她喜歡的不得了。

她揉搓著它的腦袋問喬楠楠:“給它取名字了嗎?”

喬楠楠看她一眼,淡定的說了一句:“鬆鬆。”

許願的手一頓,估計力氣有些大,薩摩耶哀怨的哼唧了一聲。

她低頭想了想:“換個名字吧。”她抱起它,一臉的討好:“我們叫lucky好不好?”

她嘗試喊它lucky,它根本不應,許願有些氣憤。

喬楠楠無奈,開口喚它:“”鬆鬆。”它立刻搖尾乞憐,憨態可掬。

許願終於放棄了。

喬楠楠看著她:“一個名字而已。”

鬆鬆被留下的第二天,正式開啟了作妖之路。

早上7點和晚上7點,它準時撓門,不開門帶它出去絕不罷休。

早上還好說,她全當它是鬨鐘了。

但是晚上,她有時候集訓會有加練。每當她不能及時趕回家,她都無比擔心,這條狗會不會拆了她的家。

還好,它被訓練的不錯,除了哀怨的低吼和門上的爪痕,倒也沒有其他太過分的舉動。

許願有些內疚的看著它,它除了名字不合自己的心意,其它方方麵麵她都滿意的不得了。

自己平時基本很少休息,它就一直默默的呆在家裡。也就每天這兩個時間點有外出需求,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拚了命也得滿足它。

可是這條狗,仿佛對自己的名字有股執念,不喊鬆鬆它根本不搭理,但是這兩個字,她真的不想再叫出口。

她跟周勁鬆談戀愛時,他跟家裡打電話或者視頻,他媽媽有時會喊他鬆鬆。她覺得有趣,就跟著一起喊,他無奈的看著她,好脾氣的受著。

她好不容易放下的人,因著一條狗的到來又被重新提及。

她覺得煩悶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她今天好不容易早回家,換了身衣服便帶著鬆鬆出門了,小區裡麵人不多,繩子隨意挽在手上。

在樓下小花園裡,一人一狗好不歡快。許願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對著鬆鬆格外溫柔。

她一時不查,手上的繩子沒有牽緊,鬆鬆突然就竄了出去。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許願趕緊去追。

6個月的薩摩耶,跑起來跟風一樣,小花園又七拐八繞,許願還是追丟了。她有些迷茫的在原地轉圈,終於還是開口:“鬆鬆?”

許願有點著急,她雖然不喜歡它的名字,但確是真心喜歡它的。

“鬆鬆……”

周勁鬆躲在暗處一陣心酸,他已經很久沒聽過她喊他名字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分開兩個月了。

他每天都被思念吞噬,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他實在太想念她了,今天一個沒留神靠的就近了些。他帶了鬆鬆一個月,它對他格外熟悉。也許是聞到了他的氣息,它衝著他就飛奔了過來。

聽著許願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越來越慌,他想見她,卻也怕見她。

他知道她還沒有原諒他,但他不知道她是否會原諒他。

不見麵,他還能欺騙自己,她隻是鬨脾氣,不理他而已。

但是,見麵呢?她對他會是什麼態度?又或者說什麼?

他不敢想。

壓抑著心底的思念,他把鬆鬆栓在了樹乾上,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麵前,轉身離開了。

許願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走的慢一些,她看到了那個背影,他好像瘦了很多,也全然沒有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是,他乾嘛要變成這樣呢!

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放下了,直到此刻,那種揪心的疼痛再次向她襲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那些她刻意遺忘的時光,那些同他在一起的日子,突然就在她記憶裡鮮活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他都那樣對她了,她居然還會心痛。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抱起鬆鬆離開了。

……

她最近集訓力度漸強,畢竟時間已經過半,馬上就要進入拍攝期了,大家都懷揣夢想,充滿期待。

她在集訓地停留的時間也漸漸變長,跟仝苑的接觸也逐漸變的多了起來。

仝苑有時候會主動跟她聊天,內容也不僅僅局限於工作方麵。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願了解到了有關預防兒童性侵的公益事項。

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那麼多的孩子被迫遭受性侵,而那些施暴者往往是他們身邊親近的人,甚至是親人,這種傷痛將伴隨他們一生,難以治愈。

許願覺得,仝苑跟她的外表實在有著強大的反差,她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柔軟而又強大的內心。